“手没事吧,你出国这么多年,怎么还是这么冲动。”
乔晚嘻嘻一笑:
“我没事,裴夏哥哥,这就是你那个拿腔作势的女朋友吧?”
我哪怕再傻,此刻也明白了他们的关系。
一时之间,震惊、屈辱的情绪,猛烈涌上心头。
我用力甩开拦在我前面的人,走到乔晚的面前:
“你毁了我的戏,给我道歉!”
乔晚不屑地翻了个白眼,可她还没开口,她的团员就开始帮腔:
“让我们晚晚给你道歉,你一个破唱戏的,你算老几?”
我沉下目光,扫视着众人:
“我算老几?我这身行头,够买你们的命!”
众人皆是一愣,旋即哄堂大笑:
“果然唱戏的都是疯子,我看你连饭都买不起。”
“还行头,你这是从哪个垃圾桶里翻出来的道具?”
说着,乔晚的队员绕到我身后,趁我不备一把扯下我头上的凤冠。
我震惊之余想去抢,但她速度极快,已经把凤冠抛到了乔晚手中。
我跑向乔晚,可她又接着把凤冠扔到了其他队员手里!
见我紧张地跟着跑,几个人好像找到乐趣,一边嬉笑,一边飞快地扔来扔去,故意戏耍。
我被气得大脑一片空白,大喊一声:
“够了!这是已故京剧大师梅大师留下的凤冠,上面用了非遗点翠工艺和成套的金珍珠,但凡出一点问题,你们都赔不起!”
此刻凤冠已经被扔回到乔晚手里。
她不屑地举起凤冠,借着灯光打量后,冷嗤一声:
“果然是唱戏把脑子唱坏了,你们和臭要饭的有什么区别,不过就是逗人开心的玩意儿罢了!”
“珍珠都是白的,你这却是金色的,我看是塑料珠子涂的吧!”
说着,她对我露出一个笑容,紧接着手一松,凤冠就直直摔落在地。
我看着这一幕,几乎无法呼吸!
这不是一件普通的凤冠,这是我已故老师最珍贵的宝贝。
如果不是为了给母校的毕业晚会添彩,我绝不会动这套行头。
平日里,我只敢拿出来静静欣赏,连佩戴都舍不得,生怕磕了碰了!